开局扫地三百年一键功德成神仙第24章 谁家杂役半夜敲钟
寅时三刻天穹仍被浓墨般的夜色笼罩万籁俱寂唯有山风掠过青松林的低吟。
就在这最深的静谧之中一声沉闷、厚重、仿佛自地底升起的钟响骤然撕裂了长夜。
咚—— 那声音并不清越反而带着某种迟滞与压抑像是从百年前的坟墓中爬出的呜咽。
第二声紧随其后接着是第三、第四……整整七声不多不少每一响都精准地踩在人心跳的间隙里震得人魂魄微颤。
青云宗上下瞬间惊醒。
东峰弟子抓剑跃起西院执事披衣疾行巡逻队成群结队冲向各处要道。
禁地外围的符阵自动亮起幽蓝光晕藏经阁檐角铜铃无风自鸣。
所有人都知道这七声钟响意味着什么——那是百年前“天魔封印大典”上唯一一次启动的警示钟序! 据传唯有当封印松动、邪气外溢之时守钟人才会以秘法催动古钟向全宗示警。
可如今钟楼安然矗立钟绳完整无损守钟老人钟叔正蜷缩在小屋炕上酣睡口角还挂着米粥的残渍。
巡夜弟子查遍四周未见任何闯入痕迹甚至连阵纹都未曾触发。
“是不是谁听错了?”一名执事皱眉呵斥刚报讯回来的蓝衣小弟子“钟叔聋哑多年从不离岗你能听见钟响?怕不是梦游撞鬼了!” 那少年脸色发白嘴唇哆嗦:“我、我真的听见了……而且……而且灰衣姐姐也说她昨夜路过钟楼侧窗看见有人蹲在檐角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闪着金光……” 话未说完便被一记冷眼截断:“胡言乱语!一个侍女看花眼你也跟着疯?回去抄十遍《清心诀》!” 人群散去唯余寒风卷落叶吹过空荡的钟台。
而此时陈凡正挑着两桶粪水慢悠悠穿过药园小径。
晨露沾湿了他的草鞋肩上的扁担吱呀作响他低着头神情平静如常仿佛昨夜之后的一切风波都与他无关。
直到他走到钟楼前。
他停下脚步放下担子整了整衣袖对着钟楼旁那间低矮的小屋恭恭敬敬拱手一礼:“钟叔早安。
”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推开钟叔拄着拐杖走出满脸沟壑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他虽听不见却认得这个每日送来温粥的少年。
他颤巍巍伸出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铜牌塞进陈凡掌心。
陈凡低头一看心头猛地一跳。
铜牌不过拇指大小青铜质地边缘已磨得光滑正面刻着一个古拙的“戌”字背面则有细微凹槽若隐若现勾勒出一段残缺的图案——那是一颗星的位置与其他六颗遥相呼应赫然是七星连线的一角! 他猛然想起昨夜功德系统解析布片时在井水倒影中一闪而过的虚影——那幅古老阵图正是以青云七峰为基围绕古井布下的“北斗镇魔局”! 而这铜牌上的纹路分明与阵眼之一完全契合! 他的指尖微微发烫。
钟叔又抬起枯瘦的手指颤巍巍指向古钟表面——那里有一道蜿蜒的裂痕在晨曦下泛着暗红光泽。
那是第三道裂痕位置诡异非雷击非撞击所致据传乃当年封印天魔时钟体承受反噬所留。
陈凡看着那道裂痕又看看手中的铜牌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七声钟响七个护法七座峰位七块信物……这不是误响也不是幻觉。
这是信号。
一场精心布置、借古规之名、行阴谋之实的伪仪式。
他强压住心跳将铜牌悄悄收入袖中重新挑起粪桶继续前行背影依旧卑微如尘。
可没人看见他眼底深处燃起了一簇幽冷的火。
与此同时张师兄已在藏经阁翻遍三层典籍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只得叩响墨老病榻前的房门。
老人卧于昏暗室内面色灰败咳嗽不止。
听闻钟响之事他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忽然道:“取《仪轨残编》来第七卷夹在‘封魔祭典’那页的朱砂批注。
” 书很快送来。
墨老颤抖的手指划过泛黄纸页停在一段被圈禁的文字上: “戌时鸣钟七响示内外勾连之兆。
若非大劫将至便是……有人想让人以为大劫将至。
” 话音未落窗外忽起狂风烛火骤灭书页竟自行翻动哗啦啦直往后翻最终定格在一幅黑白画像上—— 画中七人立于钟台之上身披玄袍手持法器面容肃穆。
而站在最末那位帽檐低垂只露出半张脸。
可那眉骨、那鼻梁、那嘴角冷峻的弧度…… 竟与现任执法堂副使一般无二! 张师兄浑身一僵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墨老却只是轻轻合上书闭目叹道:“有些旧事不该再响……可若有人偏要让它响呢?” 夜色再度降临陈凡躺在杂役房的硬板床上双眼睁着毫无睡意。
他闭上眼心中默念: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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