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扫地三百年一键功德成神仙第299章 我扫的不是天是你们定的规矩
愿炉冲天而起的烈焰撕裂了夜幕火光如血泼洒在群山之间映得整片大地如同炼狱翻涌。
锁链横空九道乌沉沉的魂钉自虚无中贯穿而出将夜琉璃死死钉在半空。
她的长发散乱唇角溢血可那双眸子依旧亮得惊人像是焚尽一切后的余烬仍在燃烧。
“你救不了她。
”紫微子残魂盘踞于火眼之上声音如锈刀刮骨“她曾杀万人屠城三座血流成河。
你也曾避一人——前世蝼蚁般死去今世袖手旁观。
今日以情破和此乃‘绝情阵’之罚!” 话音落下的瞬间陈凡踉跄一步识海轰然震荡。
暗功簿自行翻页一页页过往如潮水倒灌—— 前世写字楼深夜灯火通明他伏案至昏厥最后一眼是屏幕上未发送的辞职信;今世初入宗门亲眼见外门弟子强夺杂役口粮他低头走开只因怕惹麻烦…… 那些被遗忘的怯懦、沉默、妥协此刻尽数浮现像是一把钝刀慢慢割开皮肉。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笑了。
笑声不大却穿透火焰与风声落在每一个人耳中都如雷贯耳。
“你说我怕麻烦……”陈凡抬眼目光直刺紫微子残魂“可我若真怕就不会烧那本书。
” 那一夜他点燃《陈师语录》时早已知道会有今日。
他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恶藏在善的袍子下披着规矩的外衣堂而皇之地吸食众生信仰。
他也知道一旦动手便再无回头路。
但他还是烧了。
不是为了成为英雄只是因为那一碗施粥里连灰都舔不到的乞儿让他想起了前世饿到胃穿孔的那个冬天。
风骤起卷着灰烬扑向愿炉边缘。
阿芜站在那里手中捧着一只粗陶碗碗身斑驳缺口处还残留着经年累月的油渍。
这是她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那是个不会修行的凡人妇人在饥荒年靠挖草根活命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善人施粥饿鬼连碗都舔不到。
” 她说这话时没有恨只是疲惫。
阿芜将陶碗轻轻放在尘缘帚的残影之上。
那扫帚早已断裂只剩一道光影般的痕迹悬浮于地仿佛执念所凝。
碗中空无一物。
可就在接触刹那涟漪泛起金光自内荡出一圈圈扩散开来竟与天地间某种隐秘频率共振。
百里之外一座小镇饭铺中一名老汉正啃着冷馍突然怔住眼中涌上热泪:“我想吃饱……我也想让人吃饱。
” 东海渔村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抬头望天喃喃念出一个名字:“陈凡。
” 北境雪岭脚下逃荒的流民围坐在篝火旁不知谁先开口低低地跟着重复:“陈凡……陈凡……” 一丝丝微弱愿力自四面八方升起如萤火点点穿越山河汇向这片废墟。
这不是崇拜也不是祈求神迹。
这是一种共鸣——来自被忽视之人对“公平”的最原始渴望。
小石头跪在阵心断帚在他手中颤抖不止。
他不过十二岁原本只是药园里捡来的孤儿却被陈凡收为弟子教他识字、扫地、辨人心。
“师父停下吧!”他哭喊着泪水混着泥土“他们说你是乱序之源说你会毁了天道!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陈凡缓缓蹲下掌心抚过少年头顶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一场梦。
“孩子”他低声说“天道若容不下一碗饭的温热那它早该塌了。
”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可动摇的力量。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碎裂的光片——那是系统界面崩解后残留的碎片曾记录着他每一次行善所得的功德也见证着他如何一步步挣脱规则束缚。
他将碎片嵌入断帚之中。
嗡—— 一声轻鸣响彻天地仿佛有什么古老的东西正在苏醒。
远处墨蝉儿十指皆裂鲜血染红琴弦但她仍未停手。
《新天谣》的最后一章即将奏响而这一曲不再是哀悼而是宣告。
小灰低吼一声麒麟真形踏星轨而行口中衔着的“律外之笔”微微震颤笔尖滴落一滴星光在空中划出残缺符文。
整个世界仿佛屏住了呼吸。
陈凡站起身望向被锁链贯穿的夜琉璃望向熊熊燃烧的愿炉望向这片由谎言堆砌而成的秩序废墟。
但他更知道—— 有些火必须有人去点。
有些规矩必须有人去踩。
就像当初他踩死第一只虫子时那样毫不迟疑。
风再次吹过带着灰烬与血的气息。
而在他识海深处暗功簿静静翻开新的一页等待书写。
陈凡盘膝坐于阵心尘缘帚的残影在他身前缓缓凝聚如同从时光深处走出的一抹执念之光。
那光影斑驳、断口参差却在愿力涟漪中微微震颤仿佛回应着他体内奔涌不息的意志。
他闭目引“归源影”入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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