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妮妮第9章 尘灰轻落见清欢 上茉莉风软旧绪如
檐下的燕子还在巢中敛着翅墨色羽翼沾着夕阳熔金般的碎光每一根羽丝都像是被揉进了暖融融的光晕——那光不是刺眼的亮是像刚晒过的棉被般的柔裹着羽翼的弧度连最细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尾羽轻垂时便将影子拉得纤长而柔软像一尾用淡墨在空气中勾勒的弧线没有刻意的笔触只有自然的晕染轻飘飘覆在院角那丛茉莉上。
淡白色的茉莉花瓣被余晖浸得彻底暖透边缘泛着一层朦胧的浅金不是浓艳的鎏金是像把月光揉碎了混着蜂蜜再轻轻缀在枝头的柔。
花瓣的纹路里还藏着清晨的露水痕迹被夕阳一照像撒了把细碎的钻石却不张扬只在风过时闪一闪透着内敛的光。
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漫着几分甜软的慵懒——风是慢的吹过茉莉丛只带起“簌簌”的轻响像怕惊扰了花瓣;光也是慢的从檐角移到地面用了半个时辰还多;连时光都像是在这里放缓了脚步分针秒针都变得温柔只想让这份暖意多留片刻不让暮色来得太快。
妮妮小姐坐在竹编的藤椅上藤条是去年从后山砍的老竹经了日晒雨淋早已褪去了生涩的绿变成了温润的浅棕。
纹路里还嵌着去年盛夏的阳光气息指尖拂过能触到细微的凹凸——那是竹条自然生长的纹理也是阳光一遍遍亲吻后留下的温柔印记没有刻意打磨的光滑却带着最质朴的暖意。
她身上穿的素色棉麻裙是阿芷去年送的生辰礼裙摆绣着几株淡青色的兰草针脚不算精致却透着阿芷的心意此刻被夕阳染了层暖光连兰草的叶片都像是活了过来。
她掌心捏着一本线装的《花间集》是祖父留下的旧书米白色的纸页微微泛着浅黄不是陈旧的枯黄是时光在纸页间一寸寸沉淀出的暖意像刚煮好的小米粥的颜色。
页脚有几处细微的褶皱是祖父当年反复翻阅时留下的痕迹每一道褶皱都像是在诉说着过往的温柔——或许是某个午后祖父也曾像她这样坐在藤椅上就着阳光读诗指尖划过纸页也划过岁月的痕迹。
书页间夹着的茉莉干花是去年花开最盛时她特意摘下晾干的花瓣虽失了鲜活时的水润边缘也泛着淡淡的褐却仍锁着几分浅淡的香——那香不是浓烈的甜是像隔着一层薄纱的清如今指尖轻轻一碰那缕香就顺着指缝漫进心口像一声轻唤勾起了藏在记忆深处的细碎片段那些关于茉莉、关于阿芷、关于旧时光的片段。
风从院外漫进来带着田埂上稻田的清润——那是刚抽穗的稻禾特有的气息混着泥土的腥甜不是刺鼻的腥是像雨后草地般的清新;又裹着院角茉莉的甜软两种气息缠在一起像被揉碎的云朵轻飘飘拂过她垂落的发梢。
她的墨色发丝是自然的黑没有染过的亮泽却透着健康的柔风一吹发丝就在肩头晃了晃发梢沾到案头那只白瓷茶杯的杯沿像在和茶杯打招呼。
那只白瓷杯是她在镇上的瓷坊挑的杯身是素净的白没有多余的花纹只外壁绘着一圈淡青色的缠枝莲纹——线条细腻得像是用毛笔蘸了淡墨轻轻晕染开的莲瓣的弧度自然枝蔓的缠绕温柔没有刻意的工整却透着最雅致的美。
杯里的雨前龙井早已凉透碧绿色的茶叶沉在杯底蜷缩着像极了那些沉在心底许久的旧绪——不是尖锐的刺是像被水浸过的棉花明明该随着时间慢慢散了却总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轻轻硌一下心口泛起一阵细微的涩让人想起那些没说清的委屈、没兑现的约定。
她指尖摩挲着茶杯外壁的缠枝莲纹冰凉的瓷感透过指尖传来顺着血脉轻轻漫到心口像一股微凉的泉却没让人觉得冷反而勾起了更深的回忆。
忽然就想起上个月和阿芷的那场争执。
阿芷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两人的缘分是从穿开裆裤时一起在院子里追着蝴蝶跑开始的。
那时阿芷总扎着两个羊角辫辫梢系着红色的绸带——那绸带是阿芷母亲织的颜色是正正的中国红没有褪色的暗只有鲜亮的暖。
跑起来时绸带像蝴蝶的翅跟着她一起晃得热闹连风里都带着孩童的欢笑声——那笑声不是刺耳的闹是像风铃般的脆落在院子的每个角落连茉莉花都像是在跟着笑。
她们曾在茉莉丛下勾过手指小指勾着小指拇指紧紧相扣还郑重其事地对着茉莉发誓——阿芷说要对着开得最艳的那朵茉莉发誓这样誓言才会被花神听到。
约定好今年春天一定要一起去江南看桃花——阿芷说她在父亲的旧画册上见过江南的桃花漫山遍野的粉不是俗气的艳是像把春天的温柔都揉碎了撒在枝头连空气里都飘着甜香。
她还说一定要带着妮妮去看最艳的那株要在桃花树下给妮妮编一个满是花瓣的花环还要一起在花瓣雨里拍照把春天都留在照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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