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鼻祖涪翁传第236章 针落之后谁在呼吸
下一瞬天旋地转! 江岸边一名刚弯腰掬水的老者身形猛地一僵整个人如同被定格的画卷那捧在掌心的江水清澈见底却纹丝不动连一丝涟漪都未曾荡开。
他惊恐地抬眼望向绵延百里的涪水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整条江死了。
不是冰封的死寂也不是断流的干涸。
而是一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静止。
水波凝固在上一秒的形态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天神之手生生托住。
一条刚跃出水面的肥鱼就那么悬停在离水三尺的半空鱼鳞在晨光下闪烁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任何声响也无法落下。
飘零的落叶浮在水面边缘的水痕清晰可见却再也无法推动分毫。
“水……水不动了!”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三十六村的清晨。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
无数百姓从茅屋中冲出奔至江岸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毕生难忘。
这片养育了他们世世代代的母亲河此刻竟像一条巨大的、被施了定身咒的僵硬之蛇横亘在大地之上。
更可怕的是这股诡异的静止之力正在从江水弥漫到空气中。
人们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粘稠仿佛每一次吸气都要从凝固的胶质中奋力抽取稀薄的生机。
胸口像是压了一块万斤巨石沉闷得让人想要发狂。
天地间的元气仿佛被一个看不见的黑洞瞬间抽空。
一片死寂中一个瘦小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那名双目失明的盲童正孤零零地跪伏在江岸边小小的手掌紧紧贴着湿润的沙地。
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奇异的共振。
他闭着眼那张清秀的小脸上满是超越年龄的凝重与专注。
许久他颤抖的嘴唇开启吐出几个字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入每个惊惧之人的耳中:“江……在屏息。
” 不是死了是屏住了呼吸。
话音未落盲童已然盘膝坐下。
他无视周围的骚动与惊呼双手在膝上结印心神完全沉入体内。
昨夜“万针齐鸣”后那在他心口点燃的微弱火苗早已熄灭但他能感觉到那《针歌》的残音依旧如余烬中的火星蛰伏于他的百脉深处。
此刻他以心为引催动了那丝残音。
霎时间一缕几乎不可见的微光自他丹田升起并未如往常般顺行周天而是逆流而上直冲天灵! 他的脑海中整个世界变了模样。
涪水不再是水而是一条横卧天地的巨大经络。
它并非静止不动而是脉动变得极其、极其缓慢。
每一次搏动间隔长达半刻钟沉重而悠长宛如一头沉眠的洪荒巨兽在做着最深沉的呼吸。
更让他心神剧震的是这缓之又缓的脉动节奏竟与昨夜“万针齐鸣”时三十六村万人意志合一落下的那一记“无针之针”的频率完全一致! 天地经络竟被他们昨夜的意志短暂地强行牵引、同化了! 盲童的脸色瞬间惨白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他猛地睁开那双无神的眼望向苍穹低声嘶语字字惊心:“我们扎的不是穴是天的命门!” 消息如风暴般传回各村直达柳妻耳中。
这位在疫病中展现出非凡魄力的女子听闻此等天地异象脸上却未见丝毫慌乱。
她只是静静地听着村民惊恐的描述指节轻轻叩击着桌面眼神锐利如刀。
“天罚?胡说!”她冷然打断了村民的猜测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传我命令立刻清查昨夜参与‘无针祭’的所有人特别是那七位主祭者详细汇报他们的身体状况!” 命令一下各村立刻行动起来。
不过半个时辰结果便汇集到她手中。
果然! 参与祭典的村民中有近百人感到胸闷气短而那七位站在阵眼的主祭者无一例外全都出现了心悸、指尖发麻、头晕目眩的症状。
这正是医家所言因心神过度投入、共鸣太强导致的自身气血逆乱之兆! 柳妻将手中的竹简重重拍在桌上眼中精光一闪做出了最终的判断:“这不是天罚是道冲!是我们用针太狠用力太猛把这方天地当成了一个急症病人来治引发了经气的反噬!” 她的诊断一针见血。
“立刻传令三十六村!”柳妻起身声音传遍整个院落“从即刻起三日之内禁绝一切针法!任何人不得再以《针歌》引气!所有人唯许静坐调息收敛心神。
以我等凡人之息去补这天地一息!” 就在柳妻的命令传遍百里之际涪水江心一叶扁舟之上涪翁缓缓睁开了眼。
他的神色无比凝重。
就在江水静止的那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枚代代相传的医道传承印记彻底沉寂了下去如同一颗死星再无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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