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里有你第591章 烟火散尽时
刚结婚那阵子陈薇也是满腔滚烫的热血心里描摹着无数幅与丈夫林海并肩走出烟火气的幸福图景:下雨天他撑着伞等在单位门口的身影下班推开门饭菜飘香的暖意受了委屈时他笨拙却真诚的哄慰……那热气腾腾的寻常日子是她对婚姻最虔诚的想象。
可现实从不吝啬于打脸。
爱情像被时间嚼过的甘蔗渣渐渐失了甜味只剩下干涩的纤维。
婚姻里那点温柔的余烬也常常撑不过三分钟热度。
陈薇感觉自己一头扎进了一个无形的牢笼锅碗瓢盆是锁链鸡毛蒜皮是栅栏。
她像个永不停转的陀螺围着灶台、孩子、丈夫打转免费保姆兼二十四小时服务员的标签无声地贴在了她疲惫的脊背上。
夜深人静时她偶尔会停下机械擦拭灶台的手茫然地想:这日复一日的操劳这几乎耗尽心力的付出到底是爱还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自我消耗? 她见过太多像自己一样的女人苦心经营着那个叫做“家”的壳。
她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点闪失就惹恼了那个被称为“另一半”的男人。
餐桌上筷子摆歪了角度都要心惊胆战地观察丈夫的脸色。
说穿了有些男人是被这无微不至的“宠”渐渐养刁了胃口翘起了二郎腿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切内心深处甚至隐隐担忧妻子哪天会突然清醒发现这日子根本就不是人过的。
他们早已炉火纯青地掌握了“无视”和“忽略”的技能——你越是放低姿态近乎卑微地跪着付出对方就越觉得你天生矮他一截。
真遇到点摩擦不是被指责“脾气怎么这么怪”就是被轻飘飘一句“你想太多了吧太敏感”堵得哑口无言。
陈薇看多了身边那些“懂事”到让人心疼的女人才真正明白“牺牲自己成全他人”这八个字背后浸满了多少无声的苦涩。
这种无底线的忍让和妥协在外人看来或许带着虚伪的假面甚至还被冠以“顾全大局”的美名。
但在陈薇看来这无异于向生活举起了白旗投降。
多少个深夜她独自躺在黑暗里泪水无声地洇湿了枕巾却连啜泣都不敢大声。
第二天清晨依旧要对着镜子努力扯出一个温婉得体的笑容将所有的痛苦深深掩埋。
都说一个家庭的幸福指数大半系在女人肩上。
可若把自己彻底变成一块任人踩踏的垫脚石这样的“温柔”又能换来什么?只怕男人的脸皮在日复一日的纵容中越来越厚婆婆挑剔的话语越来越尖刻连孩子都在耳濡目染中学会了对母亲隐忍的委屈视而不见甚至隐隐带上了轻视。
你再贤惠再善良耗尽了自己又有谁来真正体谅你?婚姻里争吵和爆发或许可怕但最蚀骨剜心的是你独自一人在名为“牺牲”的舞台上上演了一场经年累月折磨自己的独角戏。
家里的成员谁会在乎你的委屈?没有人。
你表现得越是乖巧顺从他们就越不把你当回事。
甚至连靠近的亲戚朋友也会带着几分不痛不痒的“劝慰”加入合唱:“唉谁让你这么好说话呢?忍忍就过去了。
” 隔壁单元的张阿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年轻时的张阿姨也曾是远近闻名的“一枝花”打扮入时神采飞扬。
如今呢?晨曦微露时她已在厨房忙碌夜深人静还在收拾残局。
丈夫下班回家永远板着一张债主脸。
孩子嫌她唠叨琐碎避之不及。
家里的每一寸地板都光可鉴人每一粒尘埃都被她仔细拂去唯独她深夜独自流下的泪水从未有人替她擦干。
在这个她付出全部心血维系的家里她只剩下一个空洞的“妻子”、“母亲”的身份标签却早已失去了应有的地位和尊重。
她自觉自愿地成为了全家人的免费帮佣最终却落得个被忽视、甚至被戏耍的人生境地。
陈薇冷眼看着心里那点不甘的火苗却在张阿姨的影子里被风吹得越来越旺。
那些真正活得体面、眼里有光的女人从不会让婚姻变成消磨灵魂的沉重枷锁。
她们遇不公则鸣觉不义则争。
有点脾气怎么了?那恰恰是划清界限的护城河让人不敢轻易拿捏。
别怕撕破那层虚假的和平面纱别怕丢了苦心经营的“贤惠”人设。
人活一世拼的从来不是“顺从”二字而是骨子里的底气和不容践踏的尊严。
该说“不”的时候就必须斩钉截铁。
退到悬崖边上时你敢甩手放下敢于转身那才是人生触底反弹的新起点。
她渐渐悟了:在婚姻这场角力里越害怕让男人失望他反而越会轻视你觉得你离不开他可以肆意拿捏。
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靠的是双方都留有分寸彼此制衡而不是你一路卑微地跪过去把尊严双手奉上只求喂饱他那膨胀的优越感。
女人得有骨气得有随时能翻脸的底气才能让人真正长记性。
失宠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彻底沦为家里那张廉价、沉默、可以随意涂抹的背景布。
没人会发自内心地爱那个只会躲在角落里默默垂泪的灰姑娘。
唯有那些敢于亮出锋芒、敢于维护自我的女人才配在家庭这方小小的天地里赢得真正的主动权和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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