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法则第十章 又是一箭
参观了如此之多的画作又经过方才一番讨论已然傍晚时分。
那昏黄的阳光穿透了五颜六色的玻璃画投进这宏伟的教堂之内骨架券下那明与暗的交织被切割得如此生硬庄严肃穆间仿佛沉淀了百年亦或千年的时光而那些时光里这些飞扬的尘埃这些带着企盼的女子这些斑驳了的岁月仿佛不曾动过一分一毫都在这里等着自己恍然间有莫大的悲凉之感袭上心头那种恍若隔世的错觉里——竟深切地伴随着如鲠在喉的绝望。
就在艾尔文还沉浸在这莫名的伤怀气氛之中时那阴魂不散的刺杀又开始了。
“小心!!!”奥妮安一声惊呼望着那一支松绿色的翎箭直冲某人的后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此刻多么希望自己能离那男子近一些也不至于要如此仓惶地甩着那瞬发魔法深切感受着那令她哀绝无比的无力感眼睁睁看着他命丧自己跟前视线氤氲迷蒙一片。
她多么希望那根箭的目标是自己而不是他。
特蕾西亚瞪大着一双碧眸转瞬间化作一泓秋水妄图拦住那疾如黑骏、势若狂虎的弩箭然则终究是晚了一步跟不上了。
葵倾呆若木鸡地望着那支羽箭小小的手掌在那凭空抓着抓着。
仿佛有人要将她生命里的太阳就这么射落了而她却只能这般张圆着嘴无计可施。
她无数次厌恶过自己对这命运表现出来的懦弱时至今日竟依旧如此。
艾尔文回过身来之际那冒着阴森芒光的箭头距他胸口已然不足一尺的距离。
这种时候无论是用掌心御起“月面”还或是撑起“光盾”都已无济于事了。
作为时空法师他太了解运用这两招所需要的条件了。
以往不是没经历过恶战刀头舔血也不是一回两回他时常靠着“光盾”或者“月面”化险为夷一来是他总能在生死关头构筑出一个时间静止的空间抵御住敌手的致命一击又或者利用能量交汇时创造出时间与空间的裂隙让那些威胁到他生命的能量没入到那时空裂隙里头。
可眼前这迫近他心口的箭头竟蕴藏着无尽的能量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更为可怕的是随着它一路飞来附着的能量越积越多这是艾尔文从未碰见过的情况。
这一箭上夹杂着如此之巨的能量宛如一股暴风袭来艾尔文便根本不可能将这周遭的能量在一瞬间打空来营造一个撑起“光盾”的条件。
而在这眨眼之间于掌心御起“月面”或许能将那羽箭之内的能量稍稍消解但是自己的下场只怕比上回遇到艾顿还要惨两只手废了不说小命也可能依旧不保。
因为他没有把握这射向自己心口的一箭会因为卸了那么一丁点的力道而就杀不死自己了。
他望着这异怪非常的箭头心中叹了一声知道要挡下这一击是不可能了。
但是他并没打算让自己死这。
在茶会上与岐越的那一次交手之后他已然明白了《时空法则》第四章里的奥义。
时间静止状态下的空间是可以产生形变的。
于是他凝起两指 迎着那箭头往下一压。
一抹昏黄在那半个箭身上沾了一下而后转瞬即逝。
原本直直而飞的松绿之箭居然在那一瞬间——偏折了轨迹。
本是射向心口的箭头竟向下偏了几分在一声痛呼之后穿透了肺叶。
教堂大门外一位中年男子愤恨的一掌拍在那十字床弩上。
而他身旁的姑娘抱着臂嘴里哼着小曲瞟了男子一眼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小姑娘不知道的是方才这一击灌注了他师父毕生的功夫。
以后他再也射不出这样的一箭来了。
这位中年男子就是特蕾西亚同艾尔文说过的“天下断弦”阮杰·明。
--------------------------------------- 跪倒在地的艾尔文逆迎着那夕阳瞧到了那大门之外竟有一座架好了的床弩对着自己。
于是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指了指那床弩的方向。
奥妮安与特蕾西亚当即会意御空而起朝着教堂外杀来。
而葵倾小妹妹则是飞奔过来扶着艾尔文坐起身来。
她望着她这大哥的腹部不停地溢着血水已然将那衬衣与风衣都浸湿了。
听到里间有了动静阮杰·明身旁的姑娘收起轻松的神色双手当即按在了腰际的双刀之上警惕地望着那教堂门口。
“臭楠小心了。
”阮杰一脚踢在那床弩的下盘支架上那支架便自动收了起来。
阮杰一把抄起这复合弩架在臂弯之上指尖在机簧处一拨那顶上之弓左右又各落下来半张弓与顶弓一组合正正好好成了两把弓两弓错成十字交缠当真是一把精密的武器。
奥妮安率先从那门口杀出阮杰手中那复合十字弓里当即飞出两支墨色翎箭直冲着那白发女子而去。
怒火中烧的奥妮安扬起手里的长留楝木杖冰凤傲然而出迎着那墨箭振了两下翅弹指间风雪骤至那墨箭还未来得及伤了冰凤分毫就被落雪砸进了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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