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归途2第72章 夜灯下的裂痕
张博涛推开公司玻璃门时晨会刚散。
走廊里的同事们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三三两两地往办公室走眼角的余光却不约而同地往他身上瞟。
行政部的小刘端着咖啡杯转身时杯沿的奶泡晃了晃差点洒在文件上;市场部的老李迎面走来往常热情的招呼卡在喉咙里只挤出个僵硬的微笑。
这种异样的目光像细密的针扎得他后颈发紧。
他攥着公文包的手指紧了紧皮革手柄在掌心留下浅痕。
走进办公室时连空气都仿佛变了味 —— 往常总有人过来汇报工作今天却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鸣。
他把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金属挂钩碰撞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突兀。
小程 他按下内线电话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秘书小程推门进来时手里的文件夹捏得发白。
张总您找我? 他低着头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公司最近有什么事吗? 张博涛靠在椅背上指尖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我看大家今天都怪怪的。
小程的喉结动了动像是在吞咽什么。
没、没什么大事...... 他顿了顿终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犹豫就是您去新加坡出差这段时间...... 嗯? 张博涛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有位做红酒生意的先生经常来公司找林总。
小程的声音越来越低听说...... 追得挺紧的。
上周去集团开会的同事说看到他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在楼下等林总长得又高又帅开着辆黑色的宾利。
张博涛的手指停在桌面上指节泛白。
他想起离开北京前琼姐在日料店替他夹三文鱼的样子芥末的辛辣气漫在空气里她说:恒信贸易那边的事别操心家里有我盯着。
才短短一个月怎么就变了样? 你确定?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勒住了喉咙。
好多同事都看见了...... 小程的声音细若蚊吟听说那位先生叫罗永斌是法国酒庄的亚洲区总代理和林总在酒会上认识的。
张博涛挥了挥手让小程出去。
办公室的门关上的瞬间他抓起手机就想给琼姐打电话指尖悬在拨号键上方两秒又猛地缩了回来。
子公司的电话说不定有人监听有些话不方便在这儿说。
他拿出手机发短信输入框里的字打了又删。
琼姐你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接下来的一天工作成了最好的麻醉剂。
工作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麻醉剂。
他把自己埋进恒信贸易的报表里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数字试图用冰冷的数据分析填满所有空隙。
可那些黑色的阿拉伯数字总在眼前晃荡晃着晃着就变了形 —— 变成小程口中那束扎眼的“红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旁人的议论;变成了同事们异样的眼光变成了琼姐和那个陌生男人并肩而立的画面扰得他心神不宁。
中午去茶水间打水时他听见两个实习生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听说林总周末跟那个罗先生去了酒庄...... 真的假的?那她和张总...... 他端着水杯的手晃了晃热水溅在虎口上烫得他一哆嗦。
转身时那两个实习生像受惊的兔子立刻闭了嘴低着头匆匆走开。
下午五点半夕阳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
张博涛盯着手机屏幕他发的信息孤零零地躺着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直到六点整屏幕终于亮了 —— 琼姐回了条信息:晚上要陪客户吃饭改天吧。
没有表情没有多余的解释连标点符号都透着疏离。
张博涛把手机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陪客户?哪个客户需要她亲自陪到深夜? 他想起在新加坡的最后一晚索菲靠在露台栏杆上对他说:男人的直觉有时候比女人还准只是他们总不愿意承认。
那时他还笑着说她迷信现在却觉得那话像根针扎在心上隐隐作痛。
不祥的预感像藤蔓从脚底慢慢往上爬缠得他喘不过气。
接下来的三天琼姐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电话要么没人接要么匆匆说两句就挂断;信息回复得越来越慢字也越来越少。
张博涛去集团开会时特意绕到琼姐的办公室门口却被告知 林总出差了。
周三晚上他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烟缸里的烟蒂堆成了小山。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幅没干透的画。
他拿起手机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终于拨通了琼姐的电话。
喂?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像是在什么舞会现场。
琼姐是我。
张博涛的声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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