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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绿萍才是女主第164章 伤痕上绽放的蝶

窗帘缝隙漏进的天光落在手背上我盯着那片暖黄发怔 —— 这双手曾握不住父母递来的糖果曾被楚濂的订婚戒指硌得生疼此刻却戴着自己设计的星辰系列手镯指节还留着谈判桌上握笔的薄茧。

十七岁的楚家晚宴水晶灯把紫菱的脸照得透亮。

她攥着楚濂塞过来的玉佩眼睛瞟向我的时候带着炫耀的光。

母亲舜娟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我头皮拖拽的力道让我后脑勺撞在雕花栏杆上嗡鸣声里全是她尖利的咒骂:「占着茅坑不下蛋连妹妹的心上人都容不下!」 父亲汪展鹏的烟蒂在水晶烟灰缸里积了三座小丘最后只抬眼皮扫了我一眼:「楚家的脸面比你的委屈金贵。

绿萍。

你要懂事一点!」 我蹲在旋转楼梯的阴影里数地砖第一百八十三块的时候听见紫菱娇滴滴地说:「姐姐反正只爱跳舞呀。

」楚濂低笑的声音裹着酒气飘过来:「还是我们紫菱懂事。

」指甲掐进掌心的刺痛感如此真实原来穿书者也会继承原主的生理记忆 —— 比如此刻掌心里那四个月牙形的血痕。

舞蹈室的把杆还留着我牙咬过的齿印。

初学足尖舞时紫菱故意把我的护脚套藏起来害得我脚趾甲整片脱落。

老师摔碎我舞鞋那天她就站在教室后排捂着嘴笑出了眼泪:「姐姐跳得像只笨鸭子呢。

」 我在凌晨三点的练功房练阿拉贝斯克镜子里的人影晃得像幽灵直到低血糖引发的眩晕把我拽倒在地额头磕在把杆上的瞬间竟莫名想起紫菱总说「姐姐的额头比我的饱满呢」。

高烧 39 度那场演出后台化妆镜里的我脸色惨白。

紫菱端来的温水里漂着不明沉淀物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姐姐快喝呀喝了才有力气跳舞。

」 我盯着紫菱裙摆上的蕾丝花边突然想起上周在她抽屉里看到的泻药包装。

谢幕时腿一软栽倒在舞台聚光灯刺得我睁不开眼恍惚间好像看见楚濂冲上台抱住了摔倒时崴了脚的紫菱。

病床边的演出邀约函印着烫金字体护士说送来的时候紫菱正趴在楚濂怀里哭:「都怪我要是我替姐姐跳就好了。

」 我摸着额头刚拆纱布的伤口笑出声输液管里的药水滴滴答答像极了那晚在楼梯间数过的一百八十三块地砖。

原来穿进《一帘幽梦》的世界最残忍的不是知道剧情走向而是真切地感受到 —— 当全世界都在为紫菱的一帘幽梦唱赞歌时绿萍的每一滴血都只是他们爱情故事里的廉价染料。

与父亲汪展鹏又一次大吵一架之后我离开了汪家别墅。

当我设计手稿被扔进垃圾桶的次数比获得的奖项多十倍。

第一个工作室是城中村的车库夏天闷热得像蒸笼我沮丧地抱着画筒去面料市场被老板娘指着鼻子骂 “痴心妄想”。

城中村的铁皮车库在七月像个密不透风的蒸笼温度计指针卡在 38 度我把湿毛巾搭在额头盯着缝纫机上的蕾丝花边出神。

距离米兰设计展截稿还有 72 小时桌上的咖啡罐堆成小山空掉的葡萄糖口服液瓶滚到脚边 —— 这是我能找到的最便宜的能量补给。

右手握着的银线突然刺得指尖发麻低头才发现指腹已经磨出三个水泡其中一个破了黏糊糊地粘在图纸上。

我扯过桌角的医用胶带胡乱缠上继续用镊子调整水钻的角度放大镜里的图案开始晃动像隔着一层水雾。

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四点第 17 版 “涅盘” 系列手稿被揉成纸团和其他 32 个废稿一起塞在垃圾桶里最底下那张还留着上周打翻的墨渍。

第三天清晨我趴在裁布台上惊醒嘴角还沾着面包屑。

昨夜低血糖发作时正用烫斗处理真丝裙摆滚烫的金属头在布料上烫出焦痕也在手腕上留下硬币大的水泡。

我咬着牙把那片废掉的面料剪掉重新裁布时剪刀差点戳进掌心。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车库我终于把最后一颗珍珠缝缀到位直起身的瞬间眼前的世界突然倾斜重重摔在缝纫机旁时右手还死死攥着那张画满修改痕迹的图纸。

醒来时医院的白墙晃得人眼晕护士说送来的人看到我怀里揣着个铁盒子里面全是画到一半的设计稿最上面那张被泪水洇得发皱铅笔字晕成了模糊的蓝雾。

我摸着打点滴的左手手背笑了 —— 那里还留着握笔太久形成的茧子像枚廉价却珍贵的勋章。

深秋的米兰展览馆里聚光灯突然打在我身上。

当评委念出 “涅盘” 系列的名字时我盯着展台上那件缀满手工钉珠的礼服突然想起那些在车库里度过的夜晚:用牙齿咬断线头时尝到的血腥味凌晨三点被冻醒后裹着旧大衣画图的寒意还有无数次对着镜子说 “再试最后一次” 的自己。

颁奖台上的香槟杯映出璀璨的灯光我展开获奖证书的瞬间指腹抚过纸面突然一怔 —— 这张纸的厚度竟和当初那些被泪水泡烂的废稿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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