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65章 乱梁倾覆帝星东升
汴州城的晨雾里浮着灶烟李昭的玄甲卫列成两排钢刀收在鞘中甲叶相撞的轻响像极了前世课堂上学生翻书的动静。
他翻身下马玄色披风扫过青石板鞋跟碾过半片碎瓦——那是方才霍存落马时铁枪砸出的裂痕。
阿昭。
苏慕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染血的中衣已换作素色襦裙鬓边木簪正了却多了朵用草茎编的小花王婆的米缸被流矢打穿了。
她指了指街角那扇半开的木门门缝里探出个白发老妇的脸正攥着块破布堵米缸的窟窿。
李昭的喉结动了动。
前世他在古籍里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旧五代史》载汴民食草木至骨肉相食《资治通鉴》里写城破之日火三日不灭。
此刻他望着老妇颤抖的手突然想起自己学生时代整理的《五代灾荒年表》——乾宁元年至天佑四年仅汴州就有七次大饥荒。
把军粮库里的糙米搬二十石来。
他对身后亲卫道又转向老妇放轻了声音阿婆明日让里正来领粮票每户先发三斗。
老妇的膝盖一弯差点栽倒。
苏慕烟眼疾手快扶住她却见老人突然捧住李昭的手掌心的老茧磨得他生疼:将军......您真是活菩萨。
不是将军。
李昭蹲下来与老妇平视是来给汴州百姓当守夜人的。
他瞥见门后缩着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正盯着他腰间的玉璜看小娘子可吃过糖人? 小丫头歪了歪头突然指着街角喊:糖人! 顺着她的手指望去东市口的糖人摊前围了群孩子。
李昭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有百姓推开了窗有妇人端着铜盆出来倒水有老汉搬着条凳坐在门口剥蒜。
刚才还死寂的街巷正像被春风吹化的冰河泛起细碎的人声。
报—— 马蹄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李昭转身见个玄甲卫滚鞍下马铠甲上还沾着星点血迹:徐大人差人回报赵岩在滑州被擒! 他攥紧腰间玉璜玉质的凉意在掌心蔓延。
赵岩是朱温最宠信的女婿前世这人为求活命竟献了汴州城防图给李存勖结果被李存勖砍了头。
如今他提前截胡倒省了李存勖那道手续。
押回汴州午时三刻问斩。
李昭的声音冷下来传我令:赵岩首级悬城门三日家眷发卖为奴——但留他八十岁老母口饭吃。
苏慕烟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
他侧头正撞进她含笑的眼:你呀总把刀磨得锋锐偏要留半寸软。
乱世里的软得用刀护着。
李昭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腕间那道淡疤——那是前日潜入杨行密军营时被竹片划的去把朱梁的税簿拿来我要当众烧了。
东市的老槐树下李昭亲手点燃了半人高的税册。
火舌舔着乾化三年秋税的朱印纸灰打着旋儿飘上青天。
人群里有人喊:朱梁的苛捐杂税烧了好!立刻有更多声音应和:将军免了一年赋税咱们给您立长生牌! 李昭望着沸腾的人群前世在档案馆查阅《汴州田赋志》的画面突然浮现在眼前——朱温治下田赋比唐宣宗时翻了三倍连嫁女、丧葬都要征税。
他伸手接住一片纸灰在掌心捻成齑粉:从今日起淮南王李昭治下田赋只取三成。
欢呼声中徐温的快马冲进了东市。
他卸了甲只穿件青布短打腰间悬着赵岩的官印靴底还沾着滑州的泥:主公赵岩那厮在马上哭了一路说要献洛阳宫的藏宝图换命。
他的命连张草纸都换不得。
李昭将玉璜塞进苏慕烟手中你去监斩替我看住那些要扔烂菜的百姓——别脏了他的尸首。
苏慕烟接过玉璜时木簪上的刻纹与玉璜严丝合缝。
她望着李昭眼里跳动的火光突然踮脚在他耳边低语:等斩了赵岩我要去看你祭天。
洛阳的秋风比汴州凉。
朱温靠在龙床上喉间腥甜翻涌。
他望着窗外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进御沟想起二十年前在宋州当盐枭时也是这样的秋他跟着黄巢杀进长安看见金銮殿上的蟠龙柱心里想:这位置我朱温坐得。
陛下汴州失守了。
大宦官张汉杰跪在榻前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烛芯李昭的旗子已经插上宣德门了。
朱温的手猛地攥紧了锦被。
他想起三个月前李昭送来的劝降书墨迹还在案头:梁主若降可保富贵;若战城破之日朱门无活口。
当时他笑着把信扔进炭盆现在倒觉得那字迹像把刀正戳在他心口。
李昭......他吐出半口黑血染脏了月白中衣朕早该听敬翔的不该杀了那个老匹夫...... 张汉杰哭嚎着去擦他嘴角的血却被他一掌推开。
朱温望着殿外渐暗的天色突然笑了:朕这辈子杀了八百降卒烧了三座城池抢了二十七个节度使的妾室......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原以为能活到七十没想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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