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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84章 李昪孤军被困苏慕烟巧计脱险

李昭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绢帛上柴再用率三千精骑西出的字迹在烛火下扭曲成蛇信。

演武场的欢呼声穿透窗纸涌进来他却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前世史书中李昪正是在乾宁三年的黄泥冈之战崭露头角可此时不过乾宁元年时间线竟提前了两年? 主公?徐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老臣的手搭在他肩头上掌心的温度让李昭回神。

他转身时看见徐温鬓角新添的白发突然想起前世资料里徐温六十岁才封齐王可此刻这员老将不过四十有三眼角的皱纹里还凝着沙场的霜。

徐公李昭将密信递过去柴再用的兵锋怕是冲着李昪去了。

徐温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捏着绢帛的手微微发抖像是又看见二十年前——自己带着三百流民在濠州招兵李昪那个小乞儿攥着半块冷炊饼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刀。

那孩子...如今带了多少人? 三千步卒五百骑。

郭崇韬不知何时立在廊下青衫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这位新投的谋士总像能掐会算此刻指尖正敲着腰间的算筹黄泥冈地形我熟东西两道山梁夹着条羊肠小道若柴再用伏兵于隘口...... 粮草!李昭突然打断他。

前世战报里李昪被困七日断粮可如今提前两年后勤必然更薄弱。

他抓起案上的舆图指甲在黄泥冈三个字上抠出个豁口柴再用若封了山道李昪最多撑三日。

演武场的火把突然暗了暗像是被阴云遮住了月。

李昭望着东南方的天际线那里有团模糊的暗影正缓缓移动——那是他派去接应的斥候吗? 不更像前世记忆里的血云。

传我将令。

他转身时袍角扫翻了茶盏青瓷碎片溅在郭崇韬脚边赵延嗣带二百轻骑沿淮水上游绕道明晨必须过正阳关。

主公!徐温急了赵延嗣刚收编的降卒未必靠得住...... 靠得住。

李昭打断他声音里带着前世讲课时的笃定他娘在寿州城外讨过饭上个月我让人送了三石米。

郭崇韬突然笑了算筹在掌心叩出清脆的响:好计。

柴再用要防着咱们正面突围必然把主力压在西谷口淮水上游的芦苇荡足可藏二百骑。

李昭没接话。

他望着案头那盏省油灯灯芯爆起的火星让他想起苏慕烟耳后的淡疤。

此刻扬州城里那抹穿月白裙的身影该已进了柴府的演武厅吧? 苏慕烟的琵琶弦在第七拍时微微发颤。

柴府的沉香烧得太浓熏得她眼眶发酸。

她垂眸拨弦余光瞥见上座的老将正捏着酒盏——柴再用的指节粗得像老树根指缝里还嵌着二十年战场的泥。

将军可听过《阳关三叠》?她抬眼时眼尾的泪痣轻颤当年妾身随父在苏州常听他与友人弹这曲子。

柴再用的酒盏顿在半空。

他盯着这个突然被献来的乐妓发现她眼角的泪痣竟和亡妻左颊的朱砂痣生得一般位置。

你父...是苏明远? 苏慕烟的琵琶声断了半拍。

她望着烛火里跳动的自己恍惚看见十二岁那年父亲被朱温的亲兵拖出刺史府时也是这样的烛火。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父亲常说柴将军在徐州护过难民是条好汉。

柴再用的喉结动了动。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徐州自己带着残兵路过苏家庄是个穿青衫的文官开了粮仓说将军且带弟兄们吃顿热饭。

后来才知道那是苏州刺史苏明远被朱温以私通淮南的罪名抄了家。

姑娘今日来不是献艺的吧?他放下酒盏声音里带了沙。

苏慕烟放下琵琶跪在青砖上。

月白裙裾铺散开来像片落在血里的云。

将军率三千骑围李昪胜了——张颢要抢头功您不过是把刀;败了——张颢要砍您的头您就是块砖。

她仰起脸泪痣在烛火下泛着水光可若将军放他条生路...... 柴再用的手按上腰间的虎符。

那是杨行密亲赐的鎏金的虎纹已经磨得发暗。

他想起前日张颢来传令时那厮嘴角的笑——柴老将军久不临阵可莫要让李昭那小子看了笑话。

姑娘可知他突然扯过酒坛灌了口酒液顺着胡须往下淌张颢的人就在后堂? 苏慕烟的手悄悄摸向鬓间的银簪。

那里面藏着李昭给的鹤顶红。

妾身这条命原就是用来换太平的。

柴再用突然大笑。

他的笑声震得梁上的灰簌簌落惊飞了檐下的夜枭。

去告诉李昭他抓起案上的令箭拍在桌上明日卯时西谷口的鹿角少搬两堆。

黄泥冈的夜风卷着铁锈味。

李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舌尖触到血的咸。

他蹲在山岩后望着山脚下密密麻麻的火把——柴再用的营寨像条毒蛇把山道缠得死紧。

将军亲兵小柱子递来半块硬饼这是最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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