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88章 金星犯垣起谣言扬州断粮生内乱
二更梆子刚歇李昭的大氅已被夜露浸得发沉。
他仰望着七星台外的星空左手仍停在浑天仪的玉衡星位置——前世文献里写过乾宁元年秋金星会异常靠近天市垣这是他等了三个月的天象。
通天道人...他指尖拂过青铜星图上天市垣三个篆字喉结动了动。
前世讲课时总说五代人信天象如信命此刻倒真成了他撬动扬州的杠杆。
脚边炭盆里的龟甲爆响那是方才用龟卜验证过的吉兆——火星入鬼宿主兵乱;金星犯天市主市易绝。
使君。
郭崇韬的声音从台阶下传来带着夜露的湿冷徐留守派人送来漕运图运河十八湾的暗桩都标好了。
李昭转身时大氅下摆扫过浑天仪的底座发出清越的金石声。
他接过郭崇韬递来的羊皮卷烛火映得图上红笔标记的粮船必经处格外刺眼:徐元诰(徐温字)到底细心连退潮时辰都算到了。
还有这个。
郭崇韬从袖中摸出一卷麻纸末将按您说的把金星犯紫微垣扬州主星暗写成了韵文又找了三个会说书的先生润色现在抄手正在偏厅赶工。
他指节叩了叩麻纸每张贴子都盖了观星台的云纹印百姓看了更信。
李昭展开麻纸烛火在天罚将至米价破贯八个字上跳动。
他想起前世在图书馆翻到的《广陵志》里面记着杨行密死后扬州大疫米价涨到一斗十贯——现在不过提前半年让百姓记起这段惨状罢了。
子时前要抄五百份。
他将麻纸递回让暗桩混在卖炊饼的、挑菜的里天一亮就往扬州城门塞。
郭崇韬抱拳道:末将这就去盯着。
转身时衣摆带起一阵风将炭盆里的龟甲灰吹得飘起来落在李昭的靴面上像撒了把细碎的星子。
七星台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赵延嗣的玄甲军旗号在月光下闪过。
李昭扶着栏杆往下望见徐温的亲卫正牵着三匹汗湿的马马背上捆着几个鼓鼓的麻袋——不用问是漕运截获的粮船文书。
使君!徐温的声音比平时更沉他仰头看向七星台腰间的鱼符随着动作叮当作响运河十八湾的伏兵得手了。
第三批粮船刚过浅滩我们用油毡裹了硫磺顺着水流点过去二十艘米船烧得只剩船骨。
他解下腰间的竹筒抛上来这是截获的军报杨渥那小子还在催粮说再迟三日扬州要吃人 李昭接住竹筒竹节上还留着徐温掌心的温度。
他抽出里面的绢帛月光下米价已至三贯几个字刺得眼睛发疼——前世杨行密刚死时米价才两贯现在提前涨成这样怕是扬州城的房梁都要被拆了煮锅巴。
做得好。
他将绢帛塞进袖口让民夫把沉船的位置再往中间挪挪明日涨潮时务必堵死航道。
徐温仰头应了声转身时月光照亮他眼角的细纹——这两个月调度粮道他瘦得下颌都尖了。
李昭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廊后忽然听见偏厅传来抄手们的低语:这帖子写得真瘆人说扬州主星要落... 该去看看帖子了。
他整理了下大氅沿着七星台的石阶往下走。
青铜浑天仪在身后投下巨大的阴影像头蛰伏的巨兽。
扬州城的晨雾还没散朱景的佩刀已经砍断了第三根桌角。
议事厅里弥漫着浓烈的霉味梁上的蛛网被他的怒气震得直颤。
马副将!他转身时铠甲上的鳞片擦过椅背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昨日东市抓到三个传帖的你说不过是百姓瞎传;今日西市又有五个连城门守军都在议论! 马谦垂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腰间的皮带扣。
他能闻到朱景身上的酒气——这是朱景连熬三夜的标志。
末将这就派人挨家挨户搜。
他声音发闷抓到一个砍一个。
朱景突然抽出佩刀刀背地敲在马谦肩头你当那些百姓是泥捏的? 昨日南门老妇举着帖子喊天象示警你砍了她她儿子今天就跪在城门口哭引来百多号人围观!他刀尖挑起案上的《金星犯紫微垣帖》你看这帖子连观星台的印都有! 百姓信天信观星师你拿刀架他们脖子上他们反而觉得你是逆天! 马谦喉结动了动抬头时瞥见朱景眼角的血丝——这位杨渥的死忠怕是真急疯了。
末将这就去牢里提几个重犯砍了挂在城门。
他咬了咬牙就说传谣者同罪看他们还敢不敢说! 朱景的刀地入鞘震得案上的茶盏跳了两跳。
他转身走向窗边望着外面飘着米香的街道——其实哪有什么米香不过是有人在煮树皮。
记住砍的是重犯不是百姓。
他背对着马谦补了一句声音轻得像叹息扬州城经不起再流血了。
马谦退出议事厅时额角已沁出冷汗。
他摸着怀里那封用油纸包着的信——通星门的人昨夜翻墙进来的说只要开城许他寿州别驾。
信上的字迹很淡却烫得他心口发疼。
静观其变。
他默念着信尾的四个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等周本的援军到了再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88章 金星犯垣起谣言扬州断粮生内乱来源 http://www.tspma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