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173章 血染幽州夜未央女真援军破敌围
第三日寅时三刻晨雾未散幽州北门外突然炸响闷雷般的轰鸣。
李昭正在军帐中查看城防图砚台里的墨汁被震得溅在绢帛上染出团狰狞的墨迹。
帐外亲兵撞进来时甲叶相撞的脆响比警报更刺耳:“王爷!辽军动了——五百步外摆开投石机!” 他掀帘而出晨雾里已见黑压压的影子在移动。
三百架投石机如钢铁巨兽般一字排开牛筋绞索绷得发白石弹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耶律倍骑在赤鬃马上银甲外罩着猩红披风手中鼓槌正重重砸在牛皮战鼓上“咚——咚——”的声浪震得人耳膜发疼。
“放!”契丹军校官的吼声响彻旷野。
第一波石弹划破晨雾带着破空的尖啸砸向城墙。
李昭仰头时正看见块磨盘大的青石裹着风扑来“轰”地撞在女墙中央。
碎石如暴雨倾盆守在那里的十余名守军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埋进坍塌的城砖里。
“补缺口!”慕容延钊的吼声混着血沫喷出来。
他站在缺口处铁枪挑开块飞石左臂的锁子甲被划开道寸许长的口子暗红的血正顺着护腕往下淌——那是半个时辰前被辽军弩箭射穿的箭簇还插在肉里他反手拔出来往地上一扔“火油桶递上来!” 李昭踩着碎砖冲上城楼时眼前已是修罗场。
城墙被砸出七八个缺口最宽的地方能并排跑三匹马。
辽军的皮甲步兵举着盾牌蜂拥而上盾阵如移动的黑潮箭头在雾中攒动不断有守军闷哼着栽下城墙。
“王爷!”偏将王铁牛从浓烟里冲出来脸上沾着血和灰“东门调来的八百人到了可辽军至少有两万——” “两万?”李昭望着漫山遍野的契丹旗指尖掐进城砖缝里。
前世史书记载幽州之战辽军投入三万兵力他原以为耶律倍会留五千预备队看来这小子被前日的火油阵激得红了眼竟把老本全压上了。
又一波石弹落下。
这次砸中的是城楼东侧的望楼整根木柱被砸断燃烧的梁木砸在守军堆里。
李昭被气浪掀得踉跄扶住墙垛时摸到一手黏腻——是守军的脑浆混着热血在砖缝里凝成暗红的浆。
“慕容将军!”他扯开嗓子喊。
缺口处的身影应声转头。
慕容延钊的铁盔歪在一边脸上有道新添的刀伤从眉骨划到下颌血正往脖子里流。
他的铁枪尖挑着个契丹兵的喉咙另只手抓着个火油桶往城下扔:“王爷放心!这缺口在末将就——” 话音未落支三棱弩箭穿透他的右肩。
慕容延钊闷哼一声铁枪“当啷”坠地。
他单膝跪地却仍用左手撑着墙站起来从腰间拔出短刀插进砖缝借力撑起身子:“儿郎们!老子这条命是王爷给的今日就拼在这儿——杀!” 守军的呐喊声震得城砖簌簌落。
李昭望着那道摇摇晃晃却始终挺立的身影喉头发紧。
他摸出腰间的铜鉴母亲的名字在掌心硌出红印——前世他研究这段历史时只记得“幽州守将慕容某力战而亡”却不知这“某”字背后是怎样的血与火。
“报——”传令兵从楼梯口冲上来“西北方发现尘头!” 李昭猛地抬头。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他顺着传令兵手指的方向望去地平线尽头腾起遮天蔽日的黄尘像条蜿蜒的黄龙正朝战场扑来。
尘头里隐约可见绣着海东青的旗帜——那是女真完颜部的标记! “是阿骨打!”他握紧铜鉴指节发白。
前世他记得幽州之战后契丹十年不敢南侵却从未注意过女真援军的细节——原来这才是关键。
七日前沈彬夜观星象说“北斗第七星暗而复明”他便赌阿骨打会提前三日抵达。
“点狼烟!”他转身对旗手吼“三长两短指西北方!” 狼烟腾起的刹那西北方的尘头突然加速。
三千女真精骑如离弦之箭马刀在阳光下划出银弧。
阿骨打骑在乌骓马上熊皮斗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举起马刀指向辽军后阵:“破其粮道!断其退路!” 辽军后阵顿时炸了营。
契丹的运粮车本就堆在离战场半里处女真骑兵冲进去如切豆腐火把扔上粮车的瞬间浓烟裹着焦糊味直冲云霄。
耶律倍的战鼓声戛然而止他转头望着被截断的退路银盔下的脸涨得发紫:“父汗!是女真——” “撤弓箭手!”阿保机的声音比北风更冷。
他勒住青骓马望着被前后夹击的阵型眼底闪过痛色。
前日他还笑李昭“守得太死”此刻才明白这书生早把棋子布到了千里外——女真援军、死守缺口、诱他倾巢而出每步都踩在他的命门上。
“擂鼓!”李昭抓起城楼上的牛皮鼓槌。
鼓声如惊雷炸响震得他虎口发麻。
守军们望着女真旗帜士气陡然高涨原本被压得后退的防线突然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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