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243章 东林夜火暗流初涌
晨雾未散时苏慕烟已带着红鸾穿过江州城门。
她裹着月白棉襦鬓边银簪在雾中泛着淡光像极了寻常进香的贵家娘子。
腰间的檀木珠串随着步伐轻响——那是暗卫传递消息的暗号每颗珠子里都藏着薄如蝉翼的密纸。
娘子东林寺的香火旺得很。
红鸾压低声音目光扫过街角卖糖人的老丈。
那老丈正用糖稀画着鲤鱼可握勺子的手在抖——这是他们与庐山密探约定的信号。
苏慕烟脚步微顿转身往街角的茶棚走去。
竹帘掀起时三个戴斗笠的香客正围着火炉烤手最右边的汉子指甲缝里沾着松脂——那是潜伏庐山半年的。
这茶苦得很。
苏慕烟端起粗瓷碗前日在扬州喝的雨前龙井才叫人回味。
扬州的茶再香也比不过庐山的云雾。
松针搓了搓冻红的手昨夜东林寺后门开了三次来的都是黑衣短打蒙着面不说话。
小僧去送斋饭听见他们说、。
苏慕烟的手指在桌下掐紧檀木珠串硌得生疼。
梁国是朱温旧封徐知诰早年投过朱温帐下——这绝不是普通僧事。
她抬眼时已换了副温婉模样笑着对红鸾道:去买两包桂花糖给寺里的小师父们分。
红鸾应了一声借故离开。
苏慕烟摸出块碎银推给松针:替我多备柱高香要沉水香的。
松针点头指腹在桌沿轻敲三下——这是情报紧急的暗号。
暮色漫上东林寺飞檐时苏慕烟跪在大雄宝殿的蒲团上。
香炉里的沉水香烧得正旺她借添香的由头将半片碎玉压在香炉底下。
那是寿州暗桩的信物待松针取走后自会有人将今夜的发现写成密信绑在信鸽腿上。
同一时刻江州城南的茶肆里段凝缩在二楼雅间的布帘后。
炭盆的火映得他甲叶发亮耳中听着楼下赵崇珪的声音:徐公讲经时说潜龙在渊待云起咱们若再不动可就真成池里的死鱼了。
将军慎言!有人压低声音李昭耳目多如牛毛...... 怕什么?赵崇珪拍了下桌子茶盏跳起来那老匹夫最近总往观星台跑我听说帝星都暗了——这是天要变! 等徐公的人联络上契丹使者咱们里应外合...... 段凝的手指在案上敲了两下窗外传来两声鸦鸣。
楼下的暗卫得了信号将对话一字不落地记在绢帛上。
他盯着赵崇珪泛红的脸想起李昭今早说的钓大鱼——徐党余孽若全跳出来才好一网打尽。
寿州宫中李昭望着案头徐知诰的讲经记录烛火在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几个字上摇晃。
崔道融的青衫被夜风吹得鼓起来他正捧着茶盏道:徐公的《易》讲得妙可这二字怕不是指陛下。
崔卿怎么看?李昭拨了拨灯芯火星噼啪溅在字上烧出个焦洞。
崔道融放下茶盏指节叩了叩案上的《科举改制十策》:徐党根基在江南士族羽翼是军中旧部。
若要剪除春祭大典是个好由头——陛下登坛祭天满朝文武皆在正是立威的时候。
李昭望着窗外的星子忽然笑了:崔卿这十策里说要取士不问门第倒和朕想的一样。
等苏娘子回来......他顿了顿这天下确实该换副模样了。
子时三刻李昭独自登上观星台。
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他望着紫微垣西侧那片偏移的星群喉结动了动。
前世史书里写着乾宁二十三年春江州兵变可具体日期却模糊不清——此刻帝星暗太子星躁分明是乱起之兆。
传郭从训。
他对随侍的小太监道带五百精兵南巡就说朕要查江防。
小太监应了跑下台阶时差点摔一跤。
李昭望着他的背影想起二十年前寿州城墙上徐知诰也是这样跑着传递军令——那时的徐知诰眼里只有流民和城墙哪有现在这许多算计? 东方刚泛白段凝就撞开了含元殿的门。
他甲叶上沾着血手里攥着半截染血的信纸:陛下苏娘子的密信被劫了! 刺客伪装成驿卒杀了传信的暗卫...... 李昭接过信纸东林寺藏兵五个字还沾着暗红的血。
他忽然想起昨夜观星时紫微垣旁那颗忽明忽暗的客星——原来不是兵变是兵藏! 宣太医。
他对段凝道声音里带着疲意就说朕偶感风寒近日不见外臣。
段凝一怔随即领命退下。
李昭望着案头未批完的奏疏嘴角扬起半分冷笑——既然有人等不及那便让这出戏唱得更热闹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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