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227章 北伐前夜荆楚风云骤变
承明殿的烛火被北风卷得忽明忽暗李昭捏着幽州急报的指节泛白羊皮纸上耶律阿保机二十万铁骑南下的字迹在眼底灼出火星。
前世史书中契丹入塞屠城掠民的记载如重锤砸在心头——他本想先定荆楚再御北虏不想北境与荆襄同时生变。
陛下!小福子的喘息声撞破殿门第二封急报的封泥还带着未干的朱红湖南马将军的急件! 李昭接过信笺拆开时闻到淡淡的松烟墨香——马希范的字一贯刚劲此刻却多了几分潦草:原楚将雷彦恭勾结荆南高季昌率三千精骑夜渡长江欲趁我军北伐未动袭占江陵!他的拇指抚过二字想起地图上那处控长江、连汉沔的要冲——若江陵失了北伐大军的粮草水道便被拦腰斩断。
传段凝。
李昭将两封急报并排放于御案青铜灯树的影子在他脸上割出冷硬的棱角。
段凝入殿时玄色锦袍还沾着岭南的椰香。
他刚跪下行礼李昭已将两封急报推到他面前:北有契丹叩关南有逆贼谋江陵。
卿且说先顾哪头? 段凝的指尖在雷彦恭的信上顿了顿抬头时眼底有寒芒流转:契丹铁骑虽猛却需过榆关、破蓟州方能深入。
雷彦恭若占江陵我军北伐的粮道、退路全被掐死。
末将以为当以江陵为急。
李昭的指节叩了叩案几:如何破? 雷彦恭贪功必求速胜。
段凝屈指敲了敲信中夜渡长江四字他以为我军主力在北江陵防备空疏。
若派一支轻骑星夜驰援赶在他之前入城...... 飞骑营。
李昭突然截断他的话卿率飞骑营轻装疾进不带辎重只带三日干粮。
他从腰间解下玄玉虎符拍在案上江陵城防图在朕的密匣里取了去。
段凝的喉结动了动伸手攥住虎符时掌心被玉棱硌得生疼。
他抬头正撞进李昭的目光——那双眼底翻涌的不是焦虑是淬了火的锋锐:记住朕要的不是守江陵是让雷彦恭的脑袋挂在城门上做给天下看。
三日后的长江夜雾里段凝的飞骑营裹着商队的粗布外衣赶着载满盐包的骡车进了江陵城。
守城的老卒举着火把照过来时他掀开毡帽露出半张脸:淮南李使君旧部奉诏协防。
老卒的火把在他腰间的虎符上顿住慌忙打开城门。
当夜子时雷彦恭的前锋摸到江陵城下时城头突然亮起千百支火把。
段凝立在雉堞后望着月光下乱作一团的敌军抬手将酒盏砸向城下——那是与李昭约定的信号。
火油桶!他的吼声混着夜风炸开早埋伏在城脚的士兵掀开草席成排的陶瓮被点燃。
火舌裹着黑烟窜向敌营雷彦恭的粮草车瞬间成了一片火海。
马嘶声、喊杀声刺破夜雾段凝抽出腰刀指向敌阵:开城门! 杀! 雷彦恭在乱军中扯着缰绳打转他的玄甲被火光照得通红活像一只困在火圈里的兽。
直到段凝的刀尖抵住他咽喉时他还在喘:你...你不是商队... 商队?段凝扯下脸上的粗布巾露出腰间玄玉虎符陛下要的从来不是商队。
同一时刻承明殿的龙案上多了卷新写的诏书。
李昭握着狼毫的手稳如磐石笔尖在雷彦恭背主叛国几字上顿了顿又重重写下凡从逆者族灭;凡来降者免罪。
墨汁渗入竹纸的瞬间他抬眼对殿外候着的小黄门道:用八百里加急传往天下州郡。
五日后岭南的捷报随着南海的风卷进殿来。
刘思远的信写得简短:番禺米仓开流民皆归田;南汉旧部尽缚岭南已定。
末将请旨是否班师?李昭望着信末刘思远三个力透纸背的大字想起三日前他跪在殿中愿以项上人头担保的模样嘴角终于松了些:回他择三五个岭南士子辅佐速归京师。
小黄门捧着信刚退下殿外突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李昭的眉峰一跳——这马蹄声比寻常驿卒快了三倍。
陛下!新来的驿卒跪得膝盖撞在金砖上怀里的密信还沾着露水幽州急报——耶律阿保机前锋已破蓟州昨日午时涿州城陷! 李昭的手在龙案上撑住指缝里渗出青白的骨节。
他望着殿外渐起的北风想起前世史书中涿州城破那日的血月喉间泛起腥甜。
传诸将。
他的声音像被北风刮过的青铜明日辰时武德殿议事。
殿外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阶前有片叶子飘进殿内停在那封幽州急报上。
李昭望着叶尖的露珠忽然想起寿州城破那日自己站在城头上望着流民们扛起锄头的目光——那时他想的是结束乱世此刻他望着北方翻涌的乌云指节捏得发白:这一次朕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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