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195章 成都城下星象定胜负
李昭的战马在成都北门前停住时晨雾正顺着护城河漫上来。
他仰头望去三丈高的城墙上插满前蜀的赤旗却掩不住砖缝里新涂的朱砂痕迹——正是前日李延嗣写的荧惑入井王气将尽此刻被张格用黑漆草草覆盖倒像块流脓的疮疤。
报——传令兵从队尾打马而来左军已封死西门右军截断锦江浮桥城中粮道彻底断了。
李昭摘下头盔任晨风吹散额前碎发。
他记得前世读《前蜀实录》时成都城防图上画着九道城门每道门后都堆着三车滚木礌石。
可此刻城楼上的守军甲胄半旧长矛尖上还沾着隔夜的饭粒——张格这三个月抓了八百个可疑人砍了三百颗脑袋早把军心砍散了。
相爷!城楼上突然传来尖细的吆喝。
王承休扒着女墙探出半张脸宦官特有的阴柔嗓音裹着晨雾飘下来我家皇帝说了您若肯退军三十里前蜀愿割汉州三县! 李昭身后高行周的佩刀磕在马镫上。
这位西征主帅浓眉倒竖正要开口却被李昭抬手拦住。
他望着王承休腰间晃动的金鱼袋——那是前蜀皇帝亲赐的奉天翊卫此刻正随着宦官发抖的肩膀叮当作响。
传我的话。
李昭声音不高却像根细针穿透晨雾张格若开城投降保他全尸;若再拖延三日后城破成都府库归我他王家祠堂的牌位我让人挫骨扬灰。
城楼上静了片刻突然爆发出骂声。
李昭望着王承休涨成猪肝色的脸知道这宦官在虚张声势——昨夜密报说户部侍郎已经派家仆出城递了降书连城门钥匙的模子都拓了送来。
日头移到中天时成都城头突然升起几匹白绢。
李昭眯眼望去荧惑入井我主正统八个墨字歪歪扭扭在风里晃得人眼疼。
城下围观的百姓交头接耳有个穿青衫的老秀才突然呸了一声:前日血字说王气尽今日白绢说正统在张相爷这是拿天象当泥人捏呢! 哄笑声里李昭勒转马头。
他能感觉到身后十万大军的目光像火炭般灼着后背——这些跟着他从寿州打到淮南的老兵要的不是虚头巴脑的劝降是真刀真枪的破城。
徐温。
李昭在军帐前下马接过亲兵递来的星图把赵廷隐的密信再念一遍。
徐温展开羊皮纸声音沉稳:东门守军换防今夜子时三刻城楼第三盏灯笼会落。
他抬头时见李昭正俯身调整观星仪青铜支架上的北斗勺柄正对着井宿方向。
荧惑入井。
李昭指尖划过星图上的红点前世我在史书中读到这四个字总觉得是古人附会。
今日才知当火星真的钻进井宿连人心都会跟着偏。
他直起腰目光扫过帐外巡夜的火把去传诸将今夜我要他们守在帐前看天。
子时二刻李昭的帐篷突然被风掀开一角。
高行周裹着寒气闯进来甲叶上还沾着露水:大帅东门方向有火光! 李昭放下酒盏酒液在碗里晃出细碎的波。
他早听见了——先是一声闷响像灯笼砸在青石板上接着是守城兵的吆喝:救火! 灯笼落了!然后是更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铁器相撞的脆响。
吹角。
李昭抓起佩刀刀鞘磕在案角发出清鸣让左营第三都跟我走。
东门城楼下火光正顺着檐角往上窜。
李昭看见城墙上人影晃动有个穿皂衣的汉子正挥刀砍断吊桥的锁链。
那是赵廷隐的亲兵周行逢前日密信里说他左眉有颗朱砂痣此刻在火光里红得刺眼。
放箭!城楼上有人喊。
可守军的羽箭刚离弦就被从护城河爬上来的淮南军撞散——李延嗣带着二十个精壮汉子裹着湿棉被顶开城门钢刀在火光里划出银弧。
王承休是在巷口被截住的。
他骑着火红色的突厥马身边跟着三百禁军铠甲在火光里泛着冷光。
可还没等他喊出道旁的茶棚突然翻倒十多把长矛从瓦砾中刺出来。
李昭看见王承休的喉咙突然鼓起鲜血顺着黄金甲的领口往下淌像条红蚯蚓。
降者不杀!赵廷隐旧部的呐喊响彻街巷。
李昭摸着城砖上未干的血迹突然想起前世在博物馆见过的前蜀金印——此刻应该还锁在皇宫的宝库里等天亮了他让人抬出来熔了铸钱。
张格是在御花园的假山上被找到的。
李昭举着火把看见他瘫在石凳上嘴角沾着黑血怀里还抱着半块玉珏——正是前日周行逢掉在张格案上的那半块此刻在火光里泛着青灰。
相爷临终前说随侍的小宦官缩着脖子他对不住先帝。
李昭把火把递给亲兵。
月光漫过御墙照见张格脸上的皱纹里还凝着泪痕——二十年前他偷星图时老观星院正说的到底还是来了。
黎明时分成都城头的前蜀赤旗被扯了下来。
李昭站在御楼之上望着朝霞里翻涌的淮南军旗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徐温捧着密报蜡封上还沾着川东的泥土。
南诏使者?李昭拆开信笺嘴角勾起半分笑意。
他记得前世南诏在三年后会趁中原混战犯境没想到来得这么早。
晨风吹起信笺边角他望着远处的锦官城轻声道:去回使者就说本王破城累了让他们再等些日子。
徐温领命退下时李昭摸了摸腰间的玉牌——那是苏慕烟前日在利州亲手刻的刻着二字。
他望着城下正在清理战场的士兵突然想起昨日在军帐里写的手谕:着苏慕烟即日入蜀寻故前蜀宗室刘氏女。
晨雾散了阳光漫过成都城。
李昭望着远处的雪山心里突然涌上股热流——前世他在史书里写五代乱离生民何辜今日他站在这里终于能让这乱世再少几分离。
喜欢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请大家收藏:()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本文地址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195章 成都城下星象定胜负来源 http://www.tspmax.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