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295章 飞狐惊雷契丹南侵
雁门关的风卷着碎雪灌进甲缝李昭却浑然未觉。
他站在女墙旁玄色龙纹大氅被吹得猎猎作响目光死死锁着东北方的夜空。
陛下这都守了三更天......裴仲堪裹紧狐裘凑过来话音未落便被李昭抬手止住。
一颗星子突然从云层后挣出赤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李昭瞳孔微缩——那是天狼星本该悬在幽州正北此刻却偏移了半指。
前世《辽史》里的记载如潮水涌来:乾宁年间契丹南侵耶律德光惯用飞狐迂回借太行山间的飞狐古道绕开雁门天险直插河北腹地。
传高行周。
他声音冷得像冰锥再调十万火急的军报。
亲兵刚要跑下城楼马蹄声已裹着风雪撞进关隘。
苏慕烟的暗卫浑身是冰碴子单膝跪地时冰甲碎裂成块:启禀陛下河北斥候回报辽军前锋在居庸关外扎营却不见辎重队——末将斗胆猜测他们的粮草或许走了飞狐岭。
李昭的手指重重叩在城砖上。
飞狐岭两侧是刀削般的悬崖中间一条羊肠小道正是藏兵的绝妙所在。
前世杨行密就是吃了这个亏被契丹绕后截断粮道二十万大军溃成散沙。
去请苏娘子。
他转身时大氅扫落积雪告诉她我要辽军的粮草图。
雁门关偏厅的炭盆噼啪作响苏慕烟将最后一粒药丸塞进暗卫口中。
那是她亲手调配的忘忧散服下后三日之内只记得她交代的话。
见到那个叫阿古达的通译。
她指尖抚过案上的羊皮地图告诉他三年前幽州城破时是我让守军放了他那条命。
暗卫点头要走她又拽住他的袖口若他问为何帮他就说——她顿了顿眼底泛起冷光就说中原要养的狗总得比契丹的听话。
暗卫消失在夜色里苏慕烟推开窗。
寒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她望着李昭所在的城楼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牌——那是李昭亲赐的情报令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
陛下高将军到了。
李昭转身高行周的玄甲还沾着剑门关的血甲叶相撞发出金铁之鸣:末将听候差遣。
带一万骑兵走飞狐古道。
李昭将地图摊开手指点在两峰之间的细线上辽军十五万大军粮草至少要三十里长队。
你等他们过了半程断其后路。
他突然抓住高行周的手腕记住要活的押粮官。
高行周的虎目亮起来:末将明白!他转身要走又回头咧嘴一笑陛下要是担心不如带五千轻骑跟我一道? 末将的玄甲军可好久没见着您亲自冲锋了。
李昭被他说得勾唇却又迅速绷住脸:放肆。
可转身时他已摸出腰间的玄铁剑——这柄剑跟着他从寿州杀到剑门剑鞘上的凹痕都是敌军的血渍。
与此同时涞水河畔的篝火映红了石重贵的脸。
这个刚满二十的年轻将领蹲在土坡后望着对面辽军的三千先锋正在扎营。
他们的帐篷东倒西歪马厩就设在河湾处——典型的游牧习气根本没把中原守军放在眼里。
火油都埋好了?他低声问。
回将军五百个陶瓮全埋在河沟里引线通到坡顶。
亲兵的声音带着兴奋的颤音。
石重贵摸了摸腰间的短刀。
这是李昭亲赐的定北刀刀鞘上刻着首战立威四个字。
前世史书中石重贵后来成了卖国的儿皇帝可此刻他望着星空下的篝火突然想起李昭在剑门关说的话:人这辈子是成是败全看自己选的路。
点引线。
他轻声下令。
第一簇火苗窜起来时辽军的马厩正腾起浓烟。
受惊的战马撞翻帐篷火油顺着河沟蔓延眨眼间烧红了半片天。
石重贵提着刀冲下山坡刀光所过之处辽军的喊杀声变成了哭嚎。
报——飞狐岭方向有宋军动向! 耶律德光正在帐中饮马奶酒银碗砸在案上。
他盯着跪伏的斥候金狼头冠上的红缨不住颤动:多少人? 约莫一万骑兵裹着玄甲。
玄甲军?耶律德光突然大笑震得帐幔上的貂毛簌簌落下李昭那小儿当我是董璋? 飞狐岭的石头都比他的兵硬!他抽出腰间的骨朵在掌心颠了颠传令下去全军加速! 等进了幽州城我要把李昭的龙袍撕成尿布给我儿子擦屁股! 帐外的风雪更紧了。
李昭站在飞狐岭的山坳里望着远处渐起的尘烟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剑穗。
玄铁剑突然发出嗡鸣他正要细想一匹快马从南方狂奔而来。
信使滚鞍落马时怀里的信筒还带着体温。
李昭拆开密信烛火在西川王三个字上摇晃映得他眉峰骤紧。
陛下辽军前锋已进谷口!高行周的声音从山上传来。
李昭将密信塞进袖中玄铁剑出鞘的寒光划破夜色。
他望着谷口方向那里的尘烟正像一条黑龙缓缓游进他布下的网。
飞狐岭的夜风突然转了方向卷着某种尖锐的声响从谷底传来。
李昭侧耳细听——像是琴弦崩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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