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応王怨种王爷打工命第77章 道难
舍王府那场由剧毒引发的、短暂而惨烈的混乱变成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尚未彻底扩散便被强行按了下去!世子德都的反应快得惊人。
王府重兵瞬间封锁了后巷及周边区域以雷霆手段“隔离”了所有接触者(无论生死)对外宣称是“恶疾突发”以烈火焚之以生石灰深埋之铁血手腕之下硬生生将那足以引发全城恐慌的毒祸扼杀在萌芽之中。
消息被严密封锁除了少数目击者心有余悸、三缄其口外幽叶关的普通百姓依旧在懵懂中过着风雪里的营生仿佛那场发生在王府阴影里的惨剧从未发生。
王府内外警戒骤然提升至前所未有的等级。
铜钉朱门紧闭高墙之上甲胄林立寒光闪闪的箭簇如沉默的荆棘指向墙外每一寸可疑的阴影。
一种令人窒息的、铁与血铸就的平静笼罩着这座西境权力的心脏。
幽叶关内老刀把的铁器铺深处。
昏暗的暗层里只有豆大的油灯摇曳着浑浊的光芒将佝偻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宛如蛰伏的巨兽。
老刀把坐在一张包浆油亮的破木凳上骨节粗大的手指敲打中摩挲着一柄冰冷的淬火钳。
手下低沉的汇报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城内各处眼线回报大世子德都那边除了加强王府守卫调了一队心腹亲卫入府再无异动。
处理完毒患后便深居简出据说日夜在灵堂守孝不见外客……” “二世子德拉曼府上……”汇报者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更是死寂一片。
自那日从王府回来便称病不出。
府门紧闭谢绝一切探视。
我们的人绕了几圈只闻到浓重的药味从里面飘出来守卫也换了生面孔极其警惕根本无法靠近……” “没有任何动静了?”老刀把嘶哑的声音响起有些飘忽不定的感觉“大世子手腕铁硬压得住稳得住这不奇怪。
可德拉曼……”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着锐利如刀的光芒“那是个在灵堂前敢用额头砸地、用膝盖蹭砖的主儿!他会因为一次下毒不成或者失手就吓得龟缩在壳里称病不出?” 老刀把缓缓摇头手中的淬火钳捏得咯咯作响。
“这不像是他。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老猎手特有的警觉“太安静了……安静得……像暴风雪来临前的那一瞬死寂!” 他猛地将淬火钳插进旁边烧得暗红的炭盆里溅起几点火星。
“派人去!”老刀把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森寒“不惜代价!想办法给我摸进二世子府!看看里面到底是真的一潭死水还是……” 他顿了顿目光穿透昏暗仿佛看到了某种极其危险的景象: “……还是已经变成了一口正在熬煮毒药的……闷罐子!莫不是……大世子已经抢先下了死手?可德拉曼那等豺狼心性怎会束手就擒?!” “是!”手下应声身影迅速融入暗层更深的阴影里。
…… 此时二世子德拉曼的府邸。
府门紧闭高墙深院。
往日里多少有些喧嚣的府内此刻一片死寂。
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药味苦涩中夹杂着某种阴寒的气息令人闻之心头发闷。
回廊庭院间仆役的身影稀少得可怜且个个脚步轻飘面色紧绷眼神闪躲惊弓之鸟相。
守卫尽数换成了陌生的彪形大汉他们冰冷的石雕般矗立在各个要道腰佩长刀眼神锐利不怒自威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绝非寻常护卫的、近乎战场斥候般的杀伐之气。
府邸深处一处门窗紧闭、帘幕低垂的暖屋内。
德拉曼并未像传言中那样气息奄奄地卧病在床。
他穿着素色的寝衣披着一件厚实的貂裘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
面前是一张宽大的上好木桌案。
桌案上没有药碗。
只有几样东西: 一个已经打开的素色锦缎包裹——正是老刀把通过隐秘途径送入府中的“厚礼”!里面残留着一些难以辨识的、带着诡异甜腥与苦涩混合气味的粉末痕迹。
几张写满了文字、墨迹未干的皮纸。
一块边缘粗粝、刻画着狰狞蝎子尾印记的黑铁盘! 幽冷的寒光在昏暗的室内隐隐流动。
德拉曼那张俊美却阴鸷的脸上没有任何病容反而因兴奋和狠戾而显得有些扭曲。
额角的伤疤在昏暗光线中更显狰狞。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迷恋轻轻抚摸着那块冰冷的黑铁蝎子尾盘。
指尖划过那扭曲的死结似在抚摸情人的肌肤。
“好一个‘厚礼’……”德拉曼的声音低沉嘶哑充满了怨毒与狂喜“德都呀德都……你压得住外面的毒压得住府里的惨嚎……你能压得住这西境悠悠众口吗?你能压得住……这‘蝎子’的索命之尾毒吗?!” 他猛地抓起桌上一封密信上面的字迹是他亲笔所书内容恶毒无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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