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山寨的崛起第274章 黑死病的药方
里斯本的风带着股不祥的气息吹过码头时卷着几片枯黄的落叶像谁随手丢弃的裹尸布。
郑伟站在商站的门廊下看着街对面的面包房关了门门板上用白垩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十字——这是黑死病的标记意味着里面有人染了病活着的人躲都来不及。
“大人这病太邪门了!”老李头捂着口鼻跑进来声音发闷“昨天还看见隔壁裁缝铺的伙计在搬布料今天就听说全家都死了尸体堆在巷子里没人敢收。
”他刚从港口回来说有艘从马赛来的船一靠岸就倒下了七个水手浑身发黑吐着血沫像被什么恶鬼吸干了精气。
郑伟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在波斯时听说过这病叫“黑死病”从亚洲传到欧洲所到之处十室九空。
医官张大夫正蹲在地上用炭笔在木板上写着什么旁边堆着几捆晒干的艾草和苍术散发着呛人的药味。
“大人这病是疫气所致”张大夫直起身手里的木板上写着几行字“得让他们勤洗手喝烧开的水病死的人不能埋得烧了不然疫气会顺着土传到井里。
” 正说着一个穿黑袍的修士跌跌撞撞跑来袍角沾着污泥手里的十字架都歪了。
“郑大人!求求您!”他扑通跪下声音带着哭腔“主教大人染病了全身出黑斑神父们都不敢靠近您的 medicine 能救他吗?” 郑伟让张大夫把艾草和苍术包好又拿起那块写着防疫法子的木板:“药可以给你但得按这上面的做。
” 修士半信半疑地接过木板看着上面的字——“勤洗手”“喝开水”“焚尸”觉得这些法子比神父的祷告还简单却又不敢不信。
他抱着药草跑回教堂时郑伟让人在商站门口支起口大锅把艾草、苍术扔进水里煮药味顺着风飘出半条街像道无形的屏障。
当天下午里斯本的总督带着几个廷臣来了。
他们戴着鸟嘴状的面具里面塞着薰衣草据说能防“邪气”。
“郑大人”总督的声音从鸟嘴里传出来闷闷的“您的 medicine 真能治黑死病?我们的医生放血、涂药膏都没用。
” 郑伟没直接回答而是让张大夫演示:“您看这是艾草烧着了能消毒;这是苍术泡水洗手能去秽。
最重要的是水要烧开了喝病死者要火化切断疫气的源头。
”他让人把防疫手册翻译成拉丁文递给总督“按这个做至少能少死人。
” 总督将信将疑地带着手册走了。
没过两天教堂传来消息——主教按张大夫说的用苍术水擦身喝烧开的草药水竟真的退了烧黑斑也消了些。
而那些按防疫手册做的家庭勤洗手、喝开水果然没被传染。
消息像野火一样传开。
百姓们不再只信神父的祷告纷纷跑到商站来求药草有的人甚至捧着面包和橄榄油只求换一小把艾草。
郑伟让人把艾草和苍术分成小捆低价出售还在广场上搭了个棚子让张大夫教大家怎么煮药、怎么消毒。
“水要烧开一刻钟”张大夫指着沸腾的大锅用手势比划“喝的时候放些姜片能驱寒。
”旁边的葡萄牙妇人认真地记着怀里的孩子正拿着块艾草叶好奇地闻着。
最让人头疼的是“焚尸”。
欧洲人信奉入土为安觉得火化是对死者的亵渎宁愿把尸体扔进河里也不肯烧。
结果河水被污染喝了水的人更快染病。
郑伟让翻译去跟主教沟通:“疫气就像附在尸体上的魔鬼不烧死它它会害死更多人。
” 主教犹豫了三天终于同意试试。
当第一堆尸体被点燃时百姓们吓得跪在地上祈祷却惊奇地发现那片街区的新病例真的少了。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了焚尸连神父都开始在焚尸堆旁诵经说“这是用火净化灵魂”。
一个月后里斯本的疫情渐渐缓和。
商站门口的大锅还在煮着药草防疫手册被抄了无数份贴在教堂、广场、码头连小孩都能背出“勤洗手喝开水”。
总督送来一块纯金打造的牌匾上面刻着“神药济世”说要把它挂在商站最显眼的地方。
郑伟笑着拒收了牌匾却让人把防疫手册送给更多城市。
从里斯本到波尔图从马赛到巴塞罗那云朝的艾草和苍术成了硬通货一袋艾草能换半袋面粉一小捆苍术甚至能换块银币。
欧洲人都说这来自东方的 medicine 是“神药”能挡住死神的镰刀。
张大夫在商站开了间小小的医馆每天都有病人来求诊。
他教当地医生用艾草烟熏病房用苍术水清洗伤口还把云朝的《瘟疫论》翻译成拉丁文里面的“隔离”“消毒”理念让欧洲医生大开眼界。
有个叫皮埃尔的法国医生本来对东方医术嗤之以鼻见商站的人没一个染病便跑来请教。
张大夫让他看煮过的水和没煮过的水——用显微镜一看没煮过的水里有无数小虫子煮过的则干干净净。
皮埃尔看得目瞪口呆回去后立刻写了本《东方防疫法》说“中国人的智慧比放血疗法有用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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